笔者前言:偶得下的一个有趣人物hh,如果将来有一天会动笔写故事,大概会让其作为群像小说的主角之一,完善他确实的内心,以及在死之前,他是否求得了答案,是否只能疯狂。

丁酉年 惊蛰

我宁愿自己是懦弱的
有人逃了三十年
我躲了五年
酗酒,肥胖,烟枪,暴食,放纵
尝试着去催老,去浑浊
1800多天过去,我的眼睛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见自己的不堪
我没能使自己变成一个混蛋,那未曾审判的罪仍然煎熬着我的生命
我的眼干净如从前,身体因这干净而逐渐浑浊,肉体的痛苦在滋生
语无伦次的表达总在昭示我,从前想不通,如今也想不通
我给自己下的审判,生我者给予的恩惠所带来的桎梏
那孱弱而可随时濒死的身躯,又随时可诞生出活力的身躯
五年,罪而不可跳出,罪而不可修复
我不想和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一般,生命在那无效又无望的使巨石推上山顶当中慢慢消耗殆尽
那股活力,有如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勃勃生机的强制力,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在第二天曙光到来前,总是归零成一具思考着自己罪责的尸体
那1800天以前,犯错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的眷属
我以为那漫长生命,不过是神与我之间的博弈
原来最终,世界不曾在意我,神也是,神轻手弹着命运的弦,那场我想象中的博弈
就这样变成了我与我之间的博弈,在这里面,我就已经输掉了所有的手牌,这样的对手,又如何上得了天的牌桌
造化弄人,曾经叱咤睥睨的少年,驮着一副败破的身体,等待着天的代行者终有一日的来宣我入地狱
神啊,我盼望着
我是懦弱的,我祈祷着
那未经审判的每一天,都是对我的惩罚
我活着,折磨着活着的自己
我希求着自己是懦弱的,也幻想过那句“对不起”
我贪得无厌地想着能得到那句“没关系”的回答
神啊,神啊
神啊!
您放荡的狂信徒,您忤逆的弑信徒,您错误的伪信徒!
何时才得解脱!何时才得自性!
神啊,神啊
神啊!
您让我自己惩罚着我如西西弗斯般消耗不尽的生命,不曾降下真正罪罚的意图
究竟如何?
神啊!应当是谁,才能宽恕我!
就连去说声“对不起”的我都是错的
就连去渴望着受害者盖棺定论的审判的我都是错的
神啊!您让我,如何才是对的!
神啊,神啊,神啊!杀了我吧!
我仍然是那个试图与祢博弈的人!
神啊!我仍然一如当初,信奉祢的存在,所以才想着杀死祢的恶信徒
浑浊的岁月,我等待着,等待着那人,等待着祂的回应
生命终会结束,我是否还有时间等待得到回应,我是否还有时间去预备着与祢之间的交锋?
神,神,神,神神神!
在祂杀死我之前,不管最后的审判来临得有多晚
在那一天到来时,我都将直面祢
由此,我将更直观地体会到古籍上的这句话
卑劣无比的叛教伪上人,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天国
四方上下,往古来今,皆将奏响弦乐重奏,欢呼着人与自己心中神的和解,欢迎着人与天上神的搏斗

📷 The Fool

后日谈:笔者认为,“人为记忆而活” “嗯,但要靠忘记活下去”,
这位”Sisyphus”身上作为人的那一面,永远地留在了祂那里,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由于愧疚与负罪感,以及害怕自己的出现会惊扰对方可能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他不能寻找对方,试图让对方审判自己,于是成了个结,因为Sisyphus始终是人,尽管他实在是太过刚硬。
如果要说面前的他,和会为负罪感所折磨的他,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上图所摘的来自《BLEACH》的友哈巴赫与斩月大叔之间的联系,会为负罪感所折磨的Sisyphus,就像斩月大叔,是千年前的友哈巴赫,而面前的Sisyphus,则是现在的,千年之后的友哈巴赫。